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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霸热情    文 / 轩辕波 更新时间: 2013-01-23 20:33下载TXT - 下载ZIP - 下载R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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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章:北霸热情

话说燕梭受了聂瑛之命在金州通往延州的路上等着王仁,结伴而行。燕梭用气罩围成的燕巢锁骨防不胜防,可以是对手在一招内骨断经裂而亡,而且他的轻功飞燕梭要数天下第一,绝不夸张,就连他的门下弟子邱贺联的轻功也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更甚于王仁。这有了燕梭的帮助,即使步震真的用心不良,那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王仁、燕梭、聂瑶三人快把加鞭,同上延州,不过就在延州城南五里处,伯延、仲归、言风三人居然在道上迎接。

燕梭甚是吃惊,没有想到步震居然派两个儿子以及他最宠幸的大徒弟来了,一脸骇然,真不知道王仁有什么魅力,不由大笑道:“哈哈,早就听闻步震好客,居然派自己两个的儿子和大徒弟来言风来迎接咱们,王仁,你们夫妇的面子可真大啊!连燕某也跟着受宠若惊。”

伯延、仲归、言风三人飞上而来,言风为伯延和仲归的大师兄,而且伯延不喜欢说话,仲归又出口不饶人,因此,此次像是可以安排过的,言风甚是有礼,上前道:“王仁、盟主、燕大侠,我师父说你们必然会准时赴约,果真如家师所言,请。”

燕梭坐在马上,对言风为首甚是吃惊,在一旁笑道:“哈哈,真是想不到,步震的两个儿子步伯延和步仲归一言不发,却是让他的大徒弟言风为首,看来这个言风深得步震宠幸。”

仲归在一旁道:“废话!我大师兄一向替我爹独当一面,这江湖上人人皆知,你这么说只能说明你在飞燕山呆久了。”

王仁一眼就辨别出他就是步仲归,跳下马来,跟言风打了个招呼,又冲着伯延道道:“伯延,多日不见,想必你的弥罗神掌和罗汉降魔拳更胜以往了吧。”

伯延倒是稳重,不加回答,可是仲归抢过来道:“王仁,我大哥在延州苦练半年,现在撵云剑也解不了他十招,我看未必会输给你。”

聂瑶等不住了,也下了马,走上前道:“你们什么时候进去啊?我都要饿死了。”

伯延对聂瑛的口音还是非常熟悉的,听到聂瑶这一开口,就看出了玄机,盯着她看了看道:“盟主本是南方人士,怎么北方口音这么重,好像变了人似的。”

王仁笑了笑,给言风和伯延等人介绍道:“众位,实不相瞒,此乃瑛儿的孪生妹妹聂瑶,流落北方,前些日子才找到,因此一口北方音,而且性格神情的差异都很大,很容易辨别,正如伯延和仲归二人一样,寡言孝佛和小霸王两种性格,却是很容易分辨。”

仲归在一旁冷笑道:“王仁,你这寡情薄幸之人真是胆大包天,来到了延州,还如此放肆,既然你说我是小霸王了,那么我又岂能容你?”

王仁的脸色变了,伯延连忙回过头去,斥退仲归。王仁却问道:“我寡情薄幸?真是荒谬,我没有功夫跟你争。”

聂瑶听仲归误会了王仁,跟仲归解释道:“你们切莫误会了我姐夫,他此次是送我回家的,你们不要乱猜,他对我姐姐可是情有独钟,一心一意。”

言风怕仲归真的会惹出什么事情,又在一旁道:“王仁、伯延仲归,我们还是先进去吧,不要让师父等急了。”

言风和伯延邀请三人进了延州,王仁看着周围陈设,和南方水乳之乡完全是两个不同的风格,这儿更是一种奔放粗犷的豪迈不羁之美。

路上,燕梭对步震的事情甚是好奇,因而,跟言风询问道:“言风兄弟,燕某人虽然很少离开飞燕山在江湖上走动,可是也知道你师父真是把北方武林控制的相当好,正所谓有条不紊,这是北方武林之福。”

言风笑了笑,得以地道:“哈哈……难道燕大侠明辨事理,不像江湖上的凡夫俗子一般。家师控制着整个北方武林,制订了威震江湖,人人闻风而丧胆,无人敢以身试法的六不赦‘不孝之徒杀无赦、不孝之子杀无赦、不忠之臣杀无赦、不义之人杀无赦、不仁之人杀无赦、不贞之妻杀无赦!’因而,北方武林之中一旦出现大奸大恶、触犯了六不赦之徒,我们师兄弟都会将其歼灭。”

伯延和仲归也感觉心情舒畅,甚是自豪,聂瑶隐隐觉得这个步震令人毛骨悚然,是一个眼中容不下沙子的人。虽然听言风说的冠冕堂皇,可是燕梭却也听说过步震的儿子以及门人触犯过六不赦,便也觉得好笑,心想:“步震号称北地霸王,想必胆敢反抗他的人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不过他的门徒亲人却是屡屡破坏而不加制裁,看来霸王二字,正是一语中的。”

言风又接着道:“是啊,燕大侠,五年以前,太白山上,我二师弟一招毙五霸;三年前名震北方的杀手鬼面王的师弟、两年前的黄河三鬼和京兆府的长安镖局的灭门之案都是我的我师弟干的。此外,还有诸多贪官污吏、奸邪之徒,也都是被我们所杀。他们个个都是死有余辜之徒,也因此才有北方武林的短暂安宁啊!”

聂瑶看伯延身形魁梧,双臂达膝,两肩宽雄,面色和蔼,又比较稳重,和仲归不同,又听闻王仁刚才问他无异,不知他的武功怎么样,因而,在一旁问道:“喂,我姐夫叫你伯延,你的武功怎么样啊,有没有我姐夫的好?”

不等伯延回答,仲归就在一旁抢着道:“那你先说一说你所认识的武功高强之人都有谁?”

“入木三分我姐夫,银锤麒麟,我姐夫的二哥乌圣,脏兮兮臭熏熏的丐帮龙百石,还有魔煞门的白眉天师、弯刀王、镔铁十三鹰以及燕梭大侠,他们的武功都很厉害的,我目前也就认识这么多了。”

仲归道:“在今年端午节,太原城内举办的武林大会之上,乌圣跟我大哥打成了平手,两败俱伤,不过那也是乌圣再蛮性大发之时,仗着天生蛮力才撑到平手的;龙百石的武功虽然厉害,不过,他入门上前,四象无极功箭支像是虚设,无所畏惧,要是能够接到我的百招,就已经不错了;燕大侠的轻功甚是厉害,无人可及,燕巢锁骨更是差点把乌圣的骨头夹碎;因而,我大哥在这些人里面是最厉害的,况且现在不同了,他在延州苦练半年,曾经的撵云剑已经不堪一击,不会比契丹高手白眉天师差。”

聂瑶微微笑了笑,又赶在王仁的身旁道:“姐夫,听他这么说,还是你的武功最好。”

仲归甚是生气,在一旁冷笑道:“哼,武林之中最厉害的人物你待会儿就见到了。”

聂瑶生气了,又回过头来朝仲归骂道:“你话怎么这么多,也不跟你哥哥学学,看他武功高、为人稳重,一点都不像孪生兄弟。”

这话引得寡言孝佛终于笑出了声:“哈哈,聂瑶姑娘真是快人快语,我弟弟号称小霸王,在延州上下,除了我和我爹,没有人敢这么跟我弟弟说话,你可让他脸上无光啊。”仲归甚是羞愧,但是也不屑和一介女流一较长短,地转过头去,默然无语。

忽然间,街道上飘来了阵阵酒香,王仁立即想起了步震所说的陪葬的太白酒,又向一旁的言风询问道:“言风大哥,步伯伯说你们有近两百年的太白酒,据说是李太白的陪葬之酒,被人给盗了出来,不知这美酒现在何处?”

被聂瑶刚才一说,仲归一言不语,往日都是他抢着说,现在却一言不发。言风望了望他,看仲归就像一个生气的孩子,不由傻傻笑了笑,只好自己来说了。

言风道:“实不相瞒,很可能你们也听说过,家师迷信,生怕这饮了这两百年的太白酒,天降横祸,可是又不舍得这千古美酒,于是一直将它放在大堂之上供奉着,去年的这个时节,你叔叔南隐客来延州,老朋友七年未见,我师父都没有敢拿出来招待。”

聂瑶听到是四人的陪葬品,甚是惊讶,在一旁道:“姐夫,陪葬的东西你也想喝啊,这也太不吉利了吧。”

王仁笑了笑,反问聂瑶道:“那么你认为我会不会喝?”

聂瑶甜甜一笑道:“呵呵,我不知道,不过姐夫你做事总是出人意表,只要你开心就行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你要是敢喝的话,我也敢喝。”

王仁心中一怔,在聂瑶身上看到了聂瑛的样子,心想:“这个傻丫头,还真像瑛儿的妹妹……”

忽然间,言风又将旧事重提,想起了曾经答应王仁的酒局,跟他提道:“王仁,说起来我还欠你一顿酒,这你也好不容易来延州一次,我趁机用我珍藏的美酒跟你痛饮一番,不知可否赏脸?”

王仁笑道:“言风大哥哪里的话,王仁敬重你是正人君子,恩怨分明,你请我喝酒实在使看得起我,我怎么会不去呢?一切还有劳言风大哥你安排了。”

言风大喜道:“好,那么三日之后的戌时,延州以东的百花亭,我等你前来赴我酒宴,不见不散。”

“言大哥你果然爽快,三日之后戌时,百花亭中,一醉方休。”

聂瑶听说王仁要去百花亭中喝酒,又跟他道:“姐夫,你一定要带着我去啊。”

就在此时,休雷、步雨、万电、萧清四人又迎上前来。燕梭又是眼前一亮,甚是惊骇,在一旁惊喜地道:“王仁少侠,你真是好大的面子啊,这步震的门人相继前来迎接,让燕某也沾光不少啊。”

聂瑶觉得这样的场面和皇宫里面的甚是相似,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附在王仁耳边轻声道:“姐夫,看这阵势步震似乎有求于你,以前在皇宫里面,要是哪个大臣想升官或者有难处的时候,就送我礼物,而且特别殷勤,和现在的情况甚是相似。”王仁隐隐感觉到她说的甚有道理。

万电带着萧清上前拜谢道:“王仁,我夫妇二人多谢你出手相助,我们的女儿才得以脱险。”

王仁连忙问道:“电子现在没事儿了吧。”

步雨走了过来道:“多亏王仁少侠仗义出手,要不然电子根本坚持不到唐门,而且唐门四老听说你也帮过电子之后,甚是殷勤,连日连夜为电子疗伤,现在她的体温已经正常了,哭声听起来也正常了。”

王仁又问步雨道:“步姑娘,你的伤……”步雨连忙使眼色。

伯延和仲归还不知道步雨为了王仁受过伤,听王仁此言,仲归不再沉默了,上前追问道:“妹妹,你受过伤,是不是王仁打伤你的?”

步雨似乎有点惊慌,低着头,不敢正视仲归道:“哥,你们俩不要胡言乱语了,我什么时候说过伤了?都说没事了。”

仲归大骂王仁道:“王仁,要是让我知道你伤害我妹妹,你就别想活着出延州。”

步雨的确是因王仁而伤,和他自己出手打伤没有什么分别,甚是惭愧,一时无言以对。

不想此时,步雨又抬起头来,对着仲归道:“二哥,王仁少侠是爹邀请的贵宾,你要再这般无礼,看爹怎么收拾你。”

言风听闻步雨受过伤,更是惊讶异常,连忙赶了过来,关切地问道:“师妹,有什么事情你不能直说的?我是你大师兄,你不要紧……”

就在此时,镔铁七鹰腾空而来,众人无不惊骇,从未见过七个如此瘦弱并且高大的人,简直和麻杆无异,一脸骇然,当然了,聂瑶对他们并不陌生。

苗青站在延州街道两旁的房顶大呼道:“王仁,没想到你真来到延州了,我们师徒这几日必定前来找你算账,你准备好受死吧。”

言风大怒,指着苗青道:“哪儿来的麻杆子,困在一块儿还不能当一捆柴来烧,居然在此大呼小叫。告诉你们,这是北方,是延州,尔等鼠辈因何而来我不管,可王仁现在是我爹的贵宾,你们若干放肆,试图向六不赦挑衅,就让你们埋在这儿。”

镔铁七鹰捧腹大笑,对言风跟是不屑一顾,不由大笑道:“哈哈哈哈!笑话,这儿是延州怎么了,北地霸王独霸一方,北方的武林人士,个个都饱受他的压迫,惨不可言,可是唯独我们镔铁七鹰不怕他。”

伯延勃然大怒,不过面色却还是和以前一样,微微笑了笑跟王仁道:“王仁,你说我在第几招能将这七人黑瘦的怪物制伏?”

王仁道:“伯延,你的武功高强,弥罗神掌更是威力无穷,但是这七个怪物的武功也不弱,实难判断。”

伯延飞身上前,为了让王仁见识到他的武功,丝毫不敢怠慢,招招都是狠招,意图将对手制伏。

仲归在一旁自言自语道:“呵呵,这七个怪物敢说我爹坏话,我哥如何能容他,弥罗神掌的八十一股力量必定会让他们全身经脉断裂而亡。”

弥罗神掌之所以成为弥罗,是因为真气分散,久久八十一股力量弥漫掌前,好似在掌前网罗了一张圆形大网,凡是中掌之人,不但中招之处被打出一个血手印,血手印附近的经脉也会被震裂。弥罗神掌向来以力道著称,练掌之人,内力雄厚,共有十三招,每一招都是通过对掌心的八十一股真气变换而得来的。

伯延武功非常厉害,弥罗神掌已经练得收放自如,他的掌力虽然不像步震的炉火纯青,中掌之人浑身经脉尽断,可是却也可以让对手血手印附近的经脉也被震裂。

七人联手跟伯延过招,伯延起初也是难以以寡敌众,不过出生少林,让他的基础功热别雄厚,而且出招极快,当他看到镔铁七鹰用功使魔心煞手之时,更是毫不留情,他们用功未毕,就被罗汉降魔拳打翻在地。

仲归大喜,在一旁叫道:“大哥,这些人敢上延州撒野,又出言不逊,就让我杀吧。”

王仁大吃一惊,没有想到镔铁七鹰这么随口说说就要招来杀身之祸,对步震这北地霸王的名字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心中升起敬畏之情,不过他却有心放镔铁七鹰一马,连忙在一旁道:“伯延兄高抬贵手啊,我和镔铁七鹰之间还有些纠缠,等我找弯刀王肃清这笔账之后,再杀他们吧。”

聂瑶再怎么说和镔铁七鹰也曾有主仆之情,走到伯延身后道:“步伯延,他们七人也挺可怜的,师兄弟十三人帮我父王打仗,可是现在就剩下七个了,你就放过他们吧。”

伯延收回了掌力,怒斥道:“要是再出言不逊,小心舌头!”

言风和伯延带领王仁、聂瑶、燕梭来到步宅,远远地就看到步宅大门上贴着门神秦叔宝和尉迟恭的画像,而在大门左右,蹲着两尊石狮子,甚是威武。

忽然间,骆先生出来了,看到王仁已经来了,也是笑眯眯上前道:“王仁、盟主,燕大侠也来了?今天的延州真是热闹非凡啊。”

言风连忙介绍道:“王仁,这是雨儿的舅舅骆先生。”

王仁早在南方救助诸葛明的时候就见过他,况且此次太原武林大会,就是由他上上下下,替黑长老传话,公布比武事宜,自然是非常熟悉,笑道:“我认识他,他曾经和言风、休雷追杀东侠,那时候我们就认识了,况且骆先生替黑长老传话,想必武林群豪,不认识他的人比不认识我叔叔的人还要多。”

骆先生笑道:“王仁少侠,这些陈年往事你还提它干什么,我一介文人,又怎么敢跟南隐客相比?”骆先生见燕梭也来了,甚是诧异,又跟燕梭道:“燕大侠也来了,这延州真是越来越热闹了,我姐夫向来热情好客,曾经请过你几次,可是你一直呆在飞燕山上,不肯下山,现在却主动来拜访北方武林盟主,还真是令人费解。”

第08章:闲踏牛斗弥罗尊?

王仁在骆先生的带领下进了步宅,只见步宅甚是宽广,到处都是练武之物,左边陈设的是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右边摆放的是弓弩矛盾鞭简挝,在正厅前的台阶上,摆着一个大鼎,足有千斤之重,香烟从其中冉冉升起,应该是一年四季都在燃烧。

王仁看着鼎道:“当年的西楚霸王项羽力能扛鼎,现在步伯伯也号称北地霸王,想必也能举起此鼎了。”

言风道:“王仁,我师父虽然被江湖人称为北地霸王,可是却不像你二哥,天生神力,霹雳一击和隔空三式配合起来更是天衣无缝,他老人家只不过是为了祈福罢了!”王仁笑了。

忽然间,步震腾空而来,朝王仁出掌。王仁怕伤及无辜,连忙飞身离开,跳离众人,又回过身来,将紧追不舍的步震逼开。步震使出弥罗神掌,王仁虽然不惧,可是也感觉到步震的弥罗神掌真的到了轻轻一掌,足以要人性命的地步,一掌打来,整个身体都感觉像芒刺刺来一般,却是要比步伯延的厉害多了。

步震微微落在地上,微微一笑,又以闪电之势跑步上前,手出双掌,一百六十二股力量朝王仁打了过来。王仁大惊,只觉得身前越来越热,连忙打出一招坤元滚滚,步宅地面上的石板全部被卷了起来,像大浪一样卷了过去。步震大惊,飞身而起,避开此招,可是王仁又站在原地,朝空击来一招纬坤三入。面对步震这种真正的高手,他丝毫不敢怠慢,这招纬坤三入更是奇快无比,三股力量的间隔甚是短暂,可是步震虽然老了,身手甚是敏捷,在空中翻舞,不但避开了王仁的纬坤三入,反而赶上前来,令人刺痛的掌力直逼向他。王仁甚是吃惊,连忙向后跳出,顺势使出一招坤元盖顶,内力像洪水倾泻般涌向步震,在他落地之时,更是甩动手臂,使出一招卷土重来,接着一招水到渠成,三招的力量有如天塌地陷之势,让步震猝不及防。

步震甚是惊骇,不由对他以前没有跟王仁交手感到庆幸,连忙用阴柔之力弹向王仁的掌力,顺势将自己弹开,却返身而起,又跳上前去大战。

转眼间,王仁的元坤神功里面的招式都已经快用完了,可是还是没有办法将步震打败,二人还是僵持着。正在王仁无招可使而想使出乱章拳的时候,步震从旁边的兵器中抽出一条鞭子跟王仁道:“王仁贤侄,让步伯伯见识一下你的柳剑的威力吧。”

面对步震,王仁丝毫不敢怠慢,连忙震动左臂,柳剑飞出,抓紧时间,举起凝神,柳剑在空中乱舞,时而为麻花状,时而为环状,时而被卷成一些简单的文字。

步震甩起鞭子,和王仁的柳剑环恶斗起来。众人看得是眼花缭乱,伯延暗暗称道:“王仁的武功正是进步神速,不仅在招式和打斗技巧上更胜以往,就连柳剑的用法布局也是如此精妙,居然能挡住爹的鞭法。”就在柳剑环和步震的鞭子僵持不下的时候,王仁提起丹田的内力,用柳剑环使出坤元无极。步震大惊,扔下鞭子,腾空而起,同时聚气凝神,将内力聚集在手掌之上,顿时,步震手上的经脉迅速颤抖,毛孔迅速扩大。二人招式相接之处,将步震的院子中打开了一个大坑。

王仁趁势将步震的力卸掉,使出乱章拳转至他的身后,步震虽然看到了王仁的步伐,却没有采取攻击之术,反而是聚气凝神,屏住呼吸。王仁一掌打在他的身上,不想步震的身体像钢板一样,没有反应。王仁大惊,曾经听步震说过他练成了天罡罩,难道说这就是和他的元坤神功的护体真气有同样妙用的天罡罩?

王仁收起掌力,不想步震转过身来,以奇快的速度打出弥罗神掌打在了他的身上。顿时,他觉得身体像被针扎了似的,不过有护体真气护体,内力发出的功力也是休想占到便宜,连忙将三阳经脉的真气释放到体表,突涨内力,补充护体真气,挡住了步震的强劲掌力,又同时伸出右手,朝步震打去。

步震用左手来接,二人掌力想冲,相互弹开。步震凌空继续聚集内力,使出比刚才还要厉害的弥罗神掌,整条手臂表面不断有真气涌向他的双掌。王仁知道步震弥罗神掌的厉害,又有天罡罩护体,要是自己的内力不济的话,是伤不了他的,连忙聚气凝神,提升内力。二人双掌相接之处,步震院子中的大坑又陷了下去,裂的更大了,石板铺成的地面之上,二人的脚印越来越深,陷了下去。

聂瑶担心王仁有损伤,连忙在旁边喊道:“姐夫,赶快住手啊,你受伤了,姐姐怎么办?”听到聂瑶这样说,王仁连忙跟步震道:“步伯伯,我看咱们俩再打个三天三夜也伤不了对方,不如就此作罢。”

步震也担心自己会想毕摩子一样惨败,于是答应撤掌,不想他还未曾开口,王仁就挪出脚印,将身体错开,撤回掌力,避开了步震的弥罗神掌。步震没有来得及收回掌力,掌力犹如潮水倾泻,扑向石板铺成的地面,打出了一百六十二个细如牛毛的针孔。

聂瑶连忙抛了过去,看看王仁是否安然无恙。

高手难得一战,步震开怀大笑,从刚才陷进去的脚印中挪了出来,大笑道:“哈哈……贤侄,多日不见,你的武功进步神速啊。”

王仁少年轻狂,刚才居然敢在步震的掌下撤掌,若不是闪躲即使,护体真气也不见得管用,为自己庆幸,不由笑道:“呵呵,步伯伯,你的武功才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啊,弥罗神掌的掌力真是奇妙无比。”

步震大喜,以为聂瑶就是聂瑛,走上前道:“盟主肯光临寒舍,延州上下真是蓬荜生辉啊。”

步雨也走了上来,跟步震道:“爹,您有所不知,她是聂瑶、聂瑛的妹妹,就像大哥、二哥一样,长得甚是相像罢了。”

步震大惊道:“什么,贤侄,那么盟主怎么没有来?”

“步伯伯,瑛儿她身怀六甲,这千里之遥,怎么能让她跟着我受累呢?”

步震大笑道:“哈哈……王仁,真是恭喜恭喜,盟主不在,未免有些遗憾,不过,既然她有了身孕,还是不要到处奔波的好,以免动了胎气。”

步震连忙邀请王仁、聂瑶、燕梭进入正厅奉茶商议。

忽然间,王仁注意到在步震的大堂之前挂着一幅对联,是高手用指力刻在了木板之上。细细看来,正是乌狂所说的星斗山之上的对联,不过奇怪的是没有下联,向步震追问道:“步伯伯,这儿的对联我大哥乌狂曾经在星斗山之上见过,可是为什么没有下联啊?”

步雨在一旁解释道:“王仁少侠,实不相瞒,这一上联正是出于我爹的手笔,星斗山之上的那副对联,也是我爹曾经在星斗山跟着我师公习武时,他写在纸上,但是却是由我师叔代笔,用他的绝技隔空三式的指力所刻的。”

“可是据我所知,这星斗山之上的对联是有下联的,为何你们没有将下联加上去啊?”

步震大惊道:“什么,我的上联居然有人对出来了?”王仁点头称是,又抽出柳剑跟步震道:“步伯伯,这上联是:日亮亮月光光,仙神伸手日月苍。在星斗山的下联是……”

王仁凌空而起,用柳剑在步震的门前挥舞道:“下联是:天逍逍地遥遥,鲲鹏捧翅天地渺。”

步震看了看这幅对联,果然是霸气十足,不亚于他,而对此对联之人,必然理解他的心境,连连叹息道:“哎……真是可惜啊,不知是何人所对,此人必是我步震的知交啊。”

“只可惜星斗山的贼寇已经尽数散去,没有散去的也被小霸王屠杀殆尽,否则可以帮步伯伯找到知交好友。”

王仁在步震的邀请下进了大厅入座,果真如言风所说,他真的将两坛酒供奉起来,但是厅中却是一股浓烈燃烧在案台之上的佛香味,甚是刺鼻。

王仁站起来细细看了看步震的陈设,中堂之上挂着一人站在天柱山之巅的画像,细细看了看,和星斗山秘道之中壁画上的应该是同一个人。再看看画像两侧乃是王羲之的兰亭贴。

步雨上前跟王仁解释道:“王仁少侠,这幅画乃是我们的师公游散人,这是他登上了天柱山之巅时的画像,而这王羲之的兰亭贴乃是我们家传的宝物。”

燕梭在一旁笑道:“呵呵呵,众所周知,兰亭贴乃是王羲之所有,这什么时候不是姓王的了,反而归姓步的家传之宝了?”

仲归好像要说什么,不想被步震怒斥下去。步震回过头来,笑了笑对着燕梭道:“这兰亭贴的确是家传之物,你们以后自然会明白的,燕兄,来了延州,就是步某的客人,要吃什么样的糕点,喝什么样的茶,尽管说,不必拘束啊。”

王仁又道:“步伯伯,前些日子我们到滕王阁饮酒,尝了那儿的七十几年的美酒郁金香,酒香飘出千里,实在是天下美酒,可是你供奉的这两百年的美酒为何闻不到酒香啊?”

步震道:“哦,你说郁金香美酒千里飘香,那是漏气了,开封过,你现在看到前面的这两个大坛子,实际上是我用来储存美酒的酒窖,真正的拿两坛美酒就埋在其中,最多也就盛个三五壶。”

王仁傻笑道:“呵呵呵,看来我还真是被外表欺骗了。”

步震又跟步雨吩咐道:“雨儿,你去准备些食物,他们三人一路奔波,想来也饿了,另外,将各式糕点都备一份,让他们先尝尝,然后再按照每个人不同的口味让李妈妈做。”

早就听闻步震好客,这好不容易来到延州,连准备糕点也是如此,心里暗暗道:“这武林盛传北地霸王好客,今天便要亲历了。”

忽然间,休雷来了,跟步震道:“师父,现在一切都准备妥当,随时可以开始。”

步震满意地笑了笑,又转向王仁问道:“贤侄,俗话说入乡随俗,今天邀贤侄一块儿听秦腔,想必贤侄不会拒绝吧。”

“呵呵,步伯伯,早就听闻秦腔之腔深沉哀婉、慷慨激昂,时而苍劲有力,时而抑郁低沉,实乃抒发心境之罕世之作,乃是先辈们的心血精魂之所在,今天能够一听秦腔,实在是小侄之福啊。”

步震大喜道:“好!贤侄,刚才你我一战,咱们虽未受伤,可是不免元气有损,你千里奔波,旅途劳累,可是步伯伯却趁人之危,实在是抱歉,这样吧,待会儿雨儿送来果点之后,你先品尝一下,然后睡个好觉,今天晚上,咱们设台同品秦腔。”

说步震好客,一点儿也不假,居步雨介绍,在他家中,有各式各样的茶具酒杯,厨房之中,更是有来自大江南北,可烹饪各地特色菜系的名厨。

在步雨的招待下,王仁是酒足茶饱,正要去厢房歇着,忽然间,信鸽飞来了。王仁腾空而起,抓过信鸽,取出里面的信件,原来是聂瑛传来的。王仁细细看来,信件上面主要写的是她如何念夫,母子平安,每天都吃着由食从馨馐阁送来的山珍海味,都快要走不动了,还有诸多戏语,在最后写着十六个大字,看起来特别醒目:以己之长,攻彼之短,凡有特点,必有弱点。王仁傻傻的笑了。

看王仁的表情,聂瑶就猜到是聂瑛的来信了,也在一旁独自开心,替王仁高兴。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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